了两截,又怕又急,屋里此时只有她与梁堇俩人,为了给她们这几个点物件的丫头腾地方,金哥带着屋里的春桃她们,去了荣姐那里顽。

“二姐,这可如何是好?”丰儿欲哭,身子发抖,这根小插不贱,卢婆子事先与她们说了,要是坏了姐儿的物件,别管在哪当差,先打了板子,再打发到杨婆子那去刷马桶,干最下等的差。

梁堇听到房外有人,连忙给丰儿使了个眼色,丰儿急忙把断成两截的小插塞进了袖子里。

浅红撒花帘儿被人掀开,是元娘院里的丫头,她往屋里瞅了一眼,见梁堇正弯腰捡毛笔,便只当方才的声儿是毛笔掉到地上弄出来的。

丰儿见她走了,裙下的腿发软,梁堇等了一会,见帘儿外没了动静,才放下毛笔,教丰儿把东西拿出来。

只见头上那一截,上面的金镶玉蝴蝶没有磕伤,只有玉根断了。

“二姐,我的前程休矣,千不该万不该,我不该与你换活。”丰儿两行泪儿淌了下来,心中绝望,要是卢婆子教她去刷马桶,她就不活了。

梁堇平日与她在一处顽,不忍看她毁了前程,“你若信我,我倒有个法。”

“二姐,我晓得你好心肠,但不能为我的事,再把你给连累了,这本是我闯下的祸……玉插已断,再不能有法。”

丰儿拿着黄色手绢,捂着嘴哭泣。

“你且信我,只管把这根断掉的玉插藏在身上偷带出去,再去外面买两尾大鲫鱼拿到我家中。

再有两盏茶的功夫,咱就该卸差回去了,你赶快把脸上的泪儿擦干,我自有法子,若是我那法成不了,明日再与卢妈妈说也不迟。”

丰儿且信了梁堇的话,把玉插带了出去,她回去取了银钱,便跑着去外面给梁堇买鲫鱼,这边的梁堇回到家中,把剪子,石舀,碗……都找齐,见罐子里盛的有药渣,便问桂姐,是她身上不好,还是娘身上不好。

桂姐说道:“娘闹肚,使我给她煎的药,吃了药,已大好了。”

梁堇见好了,就没再继续问,等丰儿提着鱼过来,她用剪子把鱼开膛破肚,取出两串鱼泡,教丰儿把玉插给她就能回去了。

到了夜里,刁妈妈和桂姐睡下后,梁堇便开始把洗干净的鱼泡放在碗里,然后用箸儿夹着碗,放在油灯上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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